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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现代AU】风月知情 01—03

诚哥篇开整,和之前的小明篇迷妹篇一个设定

小明      

迷妹

题目的意思呢,大概就是风月知情,而你不知我心hhhh

01

明诚小时候不叫明诚的,他5岁被养母带回了家,养母和孤儿院的嬷嬷一样叫他阿诚,到了该读书的年纪,阿诚才知道养母给他的姓是于。

“你爸爸就姓于,你也姓于,等阿诚长大了,他就来接你。”养母桂姨这么跟他讲。

在阿诚看来,自己是没有父亲的,父亲只存在于别人的故事里。在孤儿院时,隔壁床的那个半大的男孩跟他讲他的故事,他的母亲早逝,父亲是一名军人,死在了地震救灾的余震里,他提起父亲里,总是很自豪地说,“我的父亲是一个英雄,他救出来的人,可以把整个房间填满。”

阿诚不难过,也不羡慕,科学家说,人类没法想象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他没见过父亲,没见过地震,没见过英雄,没什么想法。

桂姨头三年对他很好,供他念书,叫他宝贝儿子,家里不算富裕,可总有糖果吃。

可一夜之间幸福的泡泡就破了,桂姨疯了一样地打他,骂他,书也不让念了。收拾得整整齐齐的书包丢在地上,写着“于诚”的作业本也被撕碎,被桂姨踩在脚下碾了又碾。学校里的老师来过两次,后来再也没来,邻居不是听不到孩子的哭声喊声,可世道薄凉,没人能救他。

地狱般的生活持续了两年多,他不是没逃过,逃回孤儿院,总会被送回去,要么就是桂姨再来领回去,等待他的是更痛苦的煎熬。逃去派出所,也遇到过好心的警察,可桂姨来了,就说是孩子调皮,从树上摔得,民警看她一副趾高气扬的,家务事,又没证据,没人愿意多事。

他没去处,只能忍受着伤痛折磨,忍受着地狱业火。

直到十岁,有人把门锁撬开,把厚重的窗帘拉开,他害怕,紧紧闭着眼,瑟缩在墙角。可迎接他的不是刀枪棍棒,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带着男性的清冽,那嗓音有些沙哑,柔声对他说,“没事了,乖孩子,没事了。”

他惊慌极了,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来自陌生人的安全感,牢牢地笼罩着他,密不透风的,这种感觉太过美好,他舍不得推开。

阿诚偷偷睁开眼,拥抱他的是一个成年男人,因为他的臂膀十分有力,可他拥抱地小心翼翼,没碰到阿诚的伤口,他的嗓音低沉磁性,可吐字清晰舒缓,没吓到阿诚。以前老师教训瞎跑的同学,就说,你们不是成年人,成年人可以控制自己行为,你们是孩子,你们还不能。

男人背着光,阿诚看不清他的脸。

但阿诚想,他总算是遇上了一个大英雄了。

阿诚跟着他的英雄回了家,英雄的家也成了他的家。

“你要折辱一个孩子,要虐杀一个人,我就偏要他成材,成为一个健康人,一个正常人,一个受高等教育的人。”阿诚躲在楼上,藏在窗帘后,探出半个脑袋,看着楼下的是是非非。他的新大哥,他的英雄,面前跪着的是桂姨,女人哭,一边哭一边求饶,大哥不心软,扔下了这句话,潇洒利落地关上了大门。

阿诚一颗心落了地,没人再回把他送回地狱了。

02

刚到明家时阿诚总是睡不好,整夜整夜地失眠,浑身伤病,一点风吹草动都让他惊恐万状。他无意识地排斥心理医生,他知道那个温柔的姐姐同他聊天是在帮他,可他没办法放下过去,他把自己关在了笼子里,把钥匙丢得远远的。

明镜明楼看着也难受,明楼出了个主意,他把明台的故事书翻了出来,跑去给阿诚讲睡前故事。

童话多是阿诚以前听过的,他听着无聊,明楼讲着也无趣,两个人眼神相对,一商量,明楼开始给他念《西游记》。一开始着实有效,阿诚能安稳地睡大半夜了,后来就起了反作用,这故事讲起来没完没了,两个人经常开着灯到凌晨。是有天明镜半夜起床,寻着微光找到了明诚房门的缝隙,才撞破了这兄弟俩的小秘密,训明楼这么大个人不知道万事有度,医生都说阿诚要好好休息,这么一熬大半宿算什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明楼偷偷告诉阿诚,要是还想听,就趁大姐睡了,来我房间。

阿诚圆圆的眼睛看他,笑起来点点头。

从此阿诚就有了个固定冒险,下床穿鞋,打开门时要轻要慢,下楼时赤着脚,拖鞋提拎在手上,这样才能把脚步声减到最轻,到了明楼房前,他才把鞋子放下,咕隆两下把脚塞进去,再轻轻扣两下明楼的房门。后来他也不敲门了,因为明楼给他留着门,安稳地躺在床上等着他来。他来了,再咕隆两下滚去明楼床上,那有明楼为他留好的一半空当。

明楼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把西游记背下来,开了灯会把大姐招来。明楼就什么都给他讲,历史天文,天马行空的,想到哪讲哪。

头一天讲改革开放,第二天讲辛亥革命,第三天才想起来讲唐宋元明清。这倒讲历史很新鲜,亏得一个说的明白一个听的明白。

国内的讲完了,讲国外的,苏格拉底,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人类起源和发展。明楼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两个人都乐在其中。

有天提了《一千零一夜》,阿诚好奇,说想看。明楼回想了一下那本在书柜最下层,封面画着裸女的大部头,和里面那些故事,拒绝了,“那书你现在看不合适,何况公主给国王讲了三年有余,你要我也给你讲三年啊?”

明诚不说话了,他在黑暗中沉默,他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白天可以睡觉,睡不够明镜还不乐意,可明楼白天还要上课的,他这么陪着自己瞎闹,自己还嫌不满足,这是不对的。

“听够了吗?”明楼估摸着半夜已过,想催小孩睡觉。

“够了,谢谢大哥,大哥你知道的真多。”阿诚在黑暗中回答,语气中若有若无的带些委屈。

小孩心思容易猜,明楼觉得好笑,笑完了又认真地问,“阿诚,你想继续读书吗?”

“想!”

这一个字回答的掷地有声,毫不犹豫,明楼下意识地侧头看,明明一片黑,他却觉得那双眼睛在发光。

03

阿诚变成明诚了。明楼带他去照身份证相时他还云里雾里,直到三个月后拿到那张小卡片,他才终于明白过来这一切不是梦,他拥有了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开始。

明楼给他请了家教,主要教数学,语文和外语上,明楼就是现成的老师。他本身就有些基础,又聪明,两年时间竟然把落下的小学课程都学完,还有空陪明台招猫逗狗,过街穿巷。

上了初中,一开始明诚不怎么起眼,大概小时候苦痛太多,他长的也比别人慢些,十五岁时,他突然开始抽条,蹭蹭蹭就长了十多公分,立在一群半大小伙子里,就他一个站的笔挺,像一颗小白杨。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没个正形,会讨女孩欢心的不爱学习,会读书的又是榆木脑袋,唯有明诚,成绩好,女孩也喜欢同他说话。

有次明楼得空,接他放学,就见他和一个女孩一边说话一边往外走,女孩也是很漂亮的,制服裙下的两条腿又细又直,到了校门口分别之际,女孩还有些依依不舍。明诚说完“明天见”一回头就见了明楼倚在车旁满脸揶揄地冲他笑,他有些害羞还有些心虚,一声“大哥”喊得底气不足。

上了车明楼才悠悠地开口,“我们家阿诚长大了。”

明诚脸都红了,扭过头急忙解释,“大哥,我没有谈恋爱!”

明楼就看着前方的路,不急不缓地,看得明诚更着急了,“那是我同班同学,学校下个月有个话剧比赛,那个女生是总导演,想让我帮着改剧本。”

明楼故意逗他,“谈恋爱也没关系的,只是不能瞎谈,要尊重人女孩子,更不能影响学习。”

这么一说明诚更急了,红色占领了他的整张脸,染了耳朵还嫌不够,有继续侵扰脖子的倾向,“大哥!”

明诚也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么着急着要同明楼解释,也许是出于心虚,委实说,他确实对那个女孩有好感。她会钢琴,会芭蕾,也不排斥读书,独舞比赛上一袭白纱裙跳《奥贝尔》,征服了大半个学校的男孩。人总是容易对美丽的事物产生好感,一般来说被当做那个“美丽”的明诚也是免不了俗的,而且那个女孩表明好感的方式大胆又恰好,明诚没法拒绝。

第二天明诚按时去赴约——女孩约了他趁周末把剧本改好,他本想来学校就好,还可以顺便自习,可女孩想约在一家评价很好的奶茶馆,明家家训,尊重女性,他只得答应。

三个多小时后他踩着晚饭点回了家,明台见了他大声喊,“回来了!阿诚哥约会回来了!”

惹了明镜回头诧异道,“约会?阿诚谈恋爱了?明楼是不是你又说你那通恋爱自由的理论了!”

明楼无辜,“又关我什么事?”

明台添油加醋,“刚刚你说的,阿诚哥和女孩子出去了!”

他们这边一通闹腾,明诚却兴致缺缺,连解释都省了,喊了大哥大姐就进厨房帮阿姨端菜布筷,剩了三个人面面相觑。

晚饭后,明楼揣着自己和明镜的双份担心和一份来自明台小朋友的好奇敲开了明诚的房门。他正在算数学题,正解到关键步骤,一声“大哥”后又低头继续写写画画。

明楼开门见山,“做完这道题,和大哥说说,今天怎么了。”

明诚笔下一顿,无意间戳下几个黑点,草稿纸质不好,墨晕开来,横贯在他整齐有序的推理中间。他犹豫了一下,老老实实地,有头至尾把他的“第一次约会”告诉了明楼。

原本一切都顺利又自然,明诚发誓他真的是在改剧本,女孩一直在同他讲话,害得他还要分心回答。

“约会”大概两个小时就结束了,明诚问女孩怎么回家,女孩答坐地铁,他便说送她到地铁站。路上正巧遇上了一家福利院的义工带着孩子出来义卖,孩子们穿着算不上好,但都整齐干净,端着小盒子问路人要不要饼干。

一个小男孩凑过来,看他们一男一女,便冲女孩怯生生地问姐姐要不要小饼干,自己做的。

明诚小时候也做过这样的义卖,运气总是不错,有好心的人带走他做的曲奇,他看着小男孩也好像看到了自己。他想买一份作为小礼物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刚要掏钱,女孩却往他身后一躲,避开了小男孩,脸上的表情带些厌烦。

小男孩一下子就懵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圈上开始发红,手也收了回来。

明诚也懵了,他突然意识到,他们喜欢的明诚是明家的二少爷,聪明而善于交际,优秀而英俊挺拔,可这一切都是明家给他的,他拥有这些不过五年。五年前他还是那样的屈辱不堪,无助彷徨,别人都爱他光鲜亮丽的躯壳,却不一定会爱他来自尘埃的灵魂和过去。别说爱,不躲开就已经是最好的期望。

他掏出钱,从小铁盒里挑了一袋烤成月亮形状的小饼干,摸摸男孩的头,接受了他的感谢。但从此处开始,一直到地铁站,他都没再说一句话,无视女孩的慌张和解释,完成任务一般将女孩送上地铁,冷淡地说了一声再见。

“卑微的灵魂?”明楼眉头都皱得紧紧的,“这些胡话都是谁跟你这么说的?一个人不能选择出身,却能选择将来,你有美好的未来,你的灵魂同样美好。”

明诚的难过进了心里,那点青春期的旖旎心思也被冲得湿漉漉一片,狼狈极了,“可如果我不是明诚,我还是从前那个阿诚,又有谁会……”

“我会!”明楼少有地沉不住气,急哄哄地打断了他,下一秒迎接明诚的就是他久违的怀抱。

明楼拍着明诚的脊背,从上至下,透过衣料明诚也能感受到那双大手的温暖,安抚着他躁动的心情。明楼说话声音一低就成了气音,性感得要命,而这份要命此刻就降落在明诚的耳边,“阿诚,你就是阿诚,没有过去现在将来之分,我理解你的心情,可我不允许你如此妄自菲薄。诚然,我们拉了你一把,可之后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够到的,你能明白吗?”

明楼很少拥抱他,有时他甚至会想,大哥太吝啬,把最温暖的胸膛都给了外人。所以这个拥抱让他想起十岁那年,他的英雄披着光辉出现,从此他就远离了地狱,时间飞梭,他几乎忘了他本不该拥有如今的光明。

明诚几个月前才知道,明楼放弃了去法国的机会,三次。

明楼高中毕业时拿到了昂热大学的offer,可那时明镜正式接手明氏不过两年,手下不服管,敌人诡计多,他不愿让姐姐独自担下原本属于他的重担,便留在了国内,上学之余也帮衬着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第二次是他大三时,本可以申请公费留学的名额,但那时阿诚刚到明家不久,他放不下。第三次,明镜问他要不要考巴黎大学的研究生,他犹豫了,又再次放弃,“家里两个孩子,一个刚进入青春期,一个还是混世魔王,大姐一个人怎么管的过来。”

他总是为这个家着想的。

或许真的是因为青春期,明诚晚上躺在床上就思量着,要是明楼去了昂热大学,那就没有人会来救他,那后面的故事就是幻影——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害怕,总要打开灯确定一下不是美梦破碎。

这些心情他不知能同谁说,他没有知心的同龄友人,明台什么也不懂,明镜和明楼是一伙的……他压抑着自己,无辜的女孩的一个举动成了导火索。

而此时此刻,两颗心仿佛在同步震动,怦,怦,年轻有力,噩梦一连持续了几个月,如今明楼给他拥抱,他就莫名的安心了,安心了,他就不觉地把心底那些小顾虑都全盘托出,听得明楼难得的愣住了。

“大哥,你知道平行宇宙的吧。你说,另外一个时空的我,没有遇到你,该有多惨啊。”明诚瞪大了眼睛。

明楼动动嘴唇,似乎是把一通大道理嚼来嚼去,最后又吞了下去,只是把明诚拥得更紧些,“整天瞎想什么,放心吧,大哥在这呢。你呀,就负责好好长大就行了。”

明诚心里一暖,他有时觉得自己就是拖累,于是便渴望着快些长大,他那点想法总是轻易就被明楼看穿,好像整个人都是透明的,他却不觉得尴尬或是忧郁,甚至有些庆幸,他难以启齿的一切,明楼都心照不宣。

他听见明楼叹了口气,揉揉他的头。

成长的烦恼呀。

—TBC—

感觉自己有拖延症,写了好久还在成长的烦恼

情感上也许过了点点,但是我想如果放在现代,没有当时那么多的革命思想影响的话,阿诚哥应该思想成熟稍微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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